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我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起了一会儿床,到卫生间里耷拉着眼皮洗漱了会儿。把脸洗干净之后,我忽然想起件事。
门口的材质还没换回来。
还是水泥。
把它换回玻璃之后,我就再次躺回床上,挠挠屁股准备开始睡回笼觉。
然后,到了早上八点,一阵暴力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美梦。
——那几个进门的警察还挺客气,让我把睡衣换了才把我带走。
然后,现在是上午十点半。
晨风吹拂过大地,给清早的世界带来一丝凉意。
隔着警厅的玻璃窗望着街旁的小草,我带着没有睡醒的怨念愣愣地坐在凳子上,脸上写满了“我是良民”四个大字。
“顾小姐?”
“啊……啊?”
我将视线从道路旁的小草上收了回来。
“感谢您的配合,您可以离开了。”
我拍拍裙子上沾到的灰尘,对这位长得还不错的女警官道了声谢,然后拉开警厅大门的玻璃门,头也不回地向外头走去。
非要拉我来做笔录,真是的。
我不就刚好住在案发现场旁边而已吗。
因为临近中午,吹来的清风这时微微变暖了些,拂过脸上给人一种痒痒的感觉,让我不经意间用手蹭了蹭发痒的脸颊。
挠着脸,我注意到路边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蹲在路边,右手的两指夹着一只烟卷,脑袋微微低垂,两只眼睛盯着地面,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我用手指的指肚轻轻蹭着发痒的脸颊,一边接着向前走去,自然与年轻男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年轻男人的脑袋一晃,似乎把注意力放在了正在靠近的我身上,脸上的两只眼球“咕溜”地转了一圈,紧接着,视线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盯得有些发毛。
*特色方言*的,就不应该穿白丝的。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把裙摆往下拉了拉,随后装作不经意地打算略过这个可能是恋足癖加萝莉控的家伙。
“傻狗,咬她。”
年轻男人直勾勾地看着我,嘴上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女孩姣好的脸庞上浮现一丝错愕,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身后的一股巨力,噢不,一股重力扑倒,屁股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疼得眯起了眼睛。
是昨天的那只二哈。
它露出锋利尖锐的一排排列整齐的洁白牙齿,发出似乎是从喉咙最深处发出的低沉嘶吼,随后,便将溢出口水,长着利齿的面部凑到我的脚边。
——等等,为什么是脚边?
……
片刻后,一处小巷里。
我一只手捧着被撕碎了大半的丝袜,悲痛欲绝,而另一只手的手上拿着一把巨大的粗糙石剑,剑指不远处无路可逃的年轻男人和他脚边的那只二哈。
“我先声明,和我没有关系,是这只傻狗自个儿打算……呃……袭击你……和你的衣物的。”
年轻男人仿佛事不关己,将身边的那只大狗往前挤了挤。
“嗷呜嗷呜!”
它还在傻乐傻乐地摇着尾巴。
“你个傻狗。”年轻男人拍了这傻狗一巴掌,“你也不是公的啊……干嘛逮着腿舔?”
“嗷呜嗷呜!”
我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俩,把石剑往地上一插,腾出手打算报警。
原以为这个袭击我的家伙会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悔过之心,可没想到他在看到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喂,妖妖零吗,这里有个奇怪的流氓兼变态……”
我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也寸步不离地盯着那个虽然长得很帅但是十分猥琐的年轻男人和那只傻狗。
话筒的对面这时传来声音:
“这位萝莉身材的小姐,你还是不要报警的好。”
那个年轻男人的手上拿着一部似乎是他自己的手机,脸上笑容灿烂地看向了我这边。
我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将屏幕移到视线的正前方,我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刚刚拨的号码是那三个令人心安的数字而不是别的。
“别试了!”
见我挂断电话,年轻男人招着手大喊了一声。
我眯起眼睛,白嫩的手掌再次抚在了那把插向大地的石剑的剑柄上。
“呃……好像惹毛她了啊。”
我拔出石剑,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年轻男人冲去。
划、劈、刺,横扫、突击、瞬步,剑招应接不暇。
“你这样,会殃及旁边的民宅的。”男人一边闪躲,嘴上却闲不下来。
……又是一轮猛攻,我手中的石剑变为金属材质,漆黑如墨,剑刃却反射出瘆人的白光。
“换成金属剑了……这个萝莉小姐打算下死手了?”
“不要在和别人打架的时候自说自话啊混蛋!”
巨大的漆黑剑刃砸到地上,险些击中年轻男人的半边身子。无数碎石溅起,说明了这一击的力度之大,或是说明了这把剑沉甸甸的质量。
年轻男人的额边流下一滴冷汗:
“女侠饶命!”
他居然……十分从心地跪了?
风儿沉默地吹过我俩之间间隔着的空地,像是在喧嚣着。
我将漆黑的剑刃插回大地,半边身子倚在裸露出的剑柄上。
“给个说法,否则扭送你到司法机关。”
“哎,遵旨。”这货随即又嘻嘻哈哈地站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看得我拳头又硬了。
……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正在找一个被称作‘术师’的女人?”
我皱起眉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
“抱歉,我不认识。”
年轻男人的表情一愣,随即仰天太息流涕曰:“你就是‘术师’啊小妹妹。”
“啊?”
我愣了一下,娇嫩的脸蛋拧成一朵满是困惑和不解的麻花。
我不记得有人给我起过这外号啊?
“那你找我干嘛?”
年轻男人挑起眉头,表情精彩得像是吃冰淇淋吃到了布丁一样,有些诡异,又很令人乐呵。
“这只傻狗。”
年轻男人提起了那只被我吓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傻狗。
“我原本是来找你的。”年轻男人比划着这只傻狗的脑袋,“不过我发现,它最近特别喜欢待在一处民居附近,就像那个,那个……那个词儿是啥来着?——总之我先找了它,然后才找的你。”
“跟踪狂变态萝莉控猥琐大叔恋足癖恋尸癖触手怪物马。”我面不改色地透露了自己的知识面,“这些词里你随便选一个。”
“前面的我都能理解,但是后面的‘马’是什么鬼?”年轻男人竟然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福瑞。”我补充道,“随口加上去的。”
“噢。”
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会儿,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小姐您的知识面略广……”
“你也差不多。”
“咳咳。”年轻男人咳嗽一声,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总之,它其实不是狗,但也不是人。这也是它为什么会用狗的身体表达一些人才有的冲动。”
我愣了一下,语气里有些好奇。
“那它是什么?”
“狼人。”
年轻男人放下那只傻狗的脖子,胡乱薅了薅它的头。
“显然,这家伙无论在人形态还是狗……呃……狼形态,都有某种奇怪的、对于可爱的‘腿腿’的执念。”
我浑身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特色方言*的,*特色方言*,太恶心了。
它*特色方言*的还舔了我*特色方言*穿着丝袜的腿!
我面无表情地拿起了一旁的漆黑巨剑,准备就此击杀这只傻狗。
“等会儿,‘术师’小姐。”年轻男人看我动了杀意,表情有些尴尬,“这只傻狗,它是母的……人形态的状态下,她也是雌性。”
我握住剑柄的手一颤。
“还是个啦啦?!”
我的表情认真起来:
“人形态,好看吗?”
“蛤?”
“我说它的人形态。”
“好看,是个少女。”
我把漆黑巨剑插回大地。
“嗯,那你继续说说,找我是来干嘛的,还有为什么你一开始找的是它最后却会找上了我。”
“它舔你jiojio的事情不计较了?”
“嗯。”
“那你腿上被撕开的白丝……”
“也不计较了。但是,你要是再往我的腿上多瞟几眼,我现在就把你撕了。”
年轻男人咳嗽一声,泰然子若地收回视线:“我还想趁你没发觉,多看一会儿的来着。”
“我现在发觉了。”
“咳咳。”年轻男人又咳嗽了一声,“那个,找上你呢,自然是有事找你,但是……现在比较重要的,还是解决这只傻狗——她人形态的名字是莉莉娅,的问题。”
“你知道,自己昨晚被血族盯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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